Something sentimental, just hard to translate.
有点不敢相信仅仅才过了一个星期,我仿佛游过了数代人一辈子的记忆,一直浮与沉在这条先贤曾与思想拉锯过、任其生命让渡的江上。数日来我睡在没有窗光的房间,每天奔波于挖掘承载着一切记忆的文字与画面,有点分不清我在追逐的究竟是过去的历史还是故人的舞迹。或者,这都是不能切分的。
Dance is the movement constructed in time and space (Adrienne Kaeppler,1978),学者的论述一直这样提醒着我 – 不能让舞蹈与生活分开。因此我努力地从这个视角窥探什么是舞、什么是人、什么是国土上的人跳的舞。翻阅历史的篇章我们会发现,权力和利益无疑也渗透了生活艺术的各层面,使之成了一些民众高不可攀的念想,禁锢了身体的自主,然后再被人以‘使命’的伪光环让人不敢随意追逐她。Why cant we dance for ourselves? 我在友人真切的演出后持续地思考着这问题 (<Anggota>, 2022)。舞蹈如果只能用来评用来考用来演,身体舞动的场域便会离开真我离开生活很远很远。。所以这样的想法一直鞭策着我继续探索。我就想扯开刻板的‘舞蹈’标签、舞蹈的定义、想看看人类舞蹈的真面目。我在无数人对我摇头说‘这里没有舞蹈/这个不叫舞蹈/我没资格说跳舞’以后这样忤逆地回应。‘舞蹈专业’究竟帮了我们什么?我只有感觉越来越多人在这光环下失去了手舞足蹈的动力以及那驿动时刻发自内心的微笑。我想重新界说我们的舞。这或许就是我那单纯到不能的动机。
坐在这个叫 Kantin 的餐厅,小桌子上插着迷你砂州旗,餐单上自信地印着‘Eat at your own risk! Everything is addictive’,铝罐上还有‘Proud Sarawakian’的小贴纸,友善的友族服务员带着微笑和活力在这繁忙时间不停地川流而过,悦耳的流行西洋乐也温柔地包围在这个复古工业风的空间里。我的眼泪忽然毫无预警地窜了出来。是这当下的现实存在感吧!我吃上了许久未入口的蓝米饭,盘里混着土著辣酱、tempeh、咸蛋和皮蛋等,它们都友好地聚在那里迎接着我,没有人为自己划出界线,我想我的泪就是被这样的文化包容而感动流下的吧!
如果一种舞蹈很难被叙述,一定不是她的高深而是她的丰富。我只感觉在这文化长河上我的生命及其短暂,解读她宛如蚂蚁撼大树好比愚公移山。但使命绝对不是我前进的动力,仅是小妹对人类文化真相的一种尊重与执著(以及好奇)、另一种让我不比手画脚但却能与舞靠的很近很近的私密探索、创作。
友人发文说‘生命本就是无数个当下累计而成,只需认真生活工作,不急于向别人证明什么,发现并享受,生命中每个美妙的片刻。(Brian, 2022)’。俯瞰我坐在木椅子上的这一刻,小妹知足而乐。
愿与通透的你共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