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風暴 13.11.2011

過程，就是影子。 所以，跳舞是如影隨行的事。

2011年華小文化大匯演剛過，我被學校高層請去喝咖啡：“我這個人不在乎過程。我只看成績。”

我回了一句：“我做不到。”

比賽風暴剛過，引起了些許的紛爭再所難免，但是，過分的概念還是必須想辦法表達自己對舞蹈藝術教育的概念。

因才施教、普及教育、精益求精、去粗取精 。這些琳琅滿目的教育方式都各有優缺，最主要的是瞭解物極必反的道理。認真對待教育的老師，我相信都有思考我們自己在做的這件事意義何在。或許不是每位都宏圖大志，但皆是赤子之心。因此，教育才稱得上“百年樹人”。

和朋友聊來，我的方式沒有辦法讓人忽然愛上舞蹈。但是，能留得最後給時間的，最後都自發的對舞蹈有份深刻情愫。不是因為我，而是瞭解藝術程度之遼闊與深度。

開始給孩子不同的身體，是份開心的事。

兩年之後要怎麼走？

我思考的十年過後他們會走到哪裡。

 

06-01-2016

給里卡士中華學校戴校長及家教協會主席姚道強先生的公開信：

再次感謝戴校長及姚主席在2015年12月18日在百忙中抽空與我談有關里卡士中華學校舞蹈團發展的事，這場愉快的對話也讓我對舞蹈藝術及教育工作有不同的省思。因此，在這寫這封公開函給校方、家協及大眾，提出我的看法，也希望能夠起拋磚引玉的效用，讓我們大家所在意的“教育”能夠有更多向，且建設性的發展。會談當中，儘管姚主席與戴校長都已事先知道家協已決定重整舞蹈組之決定，亦即不需要我再到貴校進行舞蹈指導工作，但依然很客氣的與我分享彼此的想法，在此本人深表感激。

言歸正傳，會談中有提到幾個觀點，我在後來重新思考後覺得有必要表達我對這些觀點的看法，或許也會適用於不同學校的處理方式也說不定。這些觀點如下：

（一）“以企業家的角度來看的話，我們只看成果”

姚主席一直在對話中提到 “以企業家的角度來看的話，我們只看成果”。這個“成果”，我相信指的是兩年一度華小文化大匯演的比賽成績。但是在舞蹈教育的考量，“成果” 這件事並非這麼膚淺，這件事也在上面我在2011年回貴校俞副校長的文章中提到。舞蹈成果其涵蓋的範圍包括：

（i）舞蹈教育下紀律的改善

我在2010年寫過一篇有關舞蹈教育的文章，表達我對舞蹈教育的一些想法及向大眾比較不了解舞蹈教育的事進行分享：“孩子一來，先得讓他知道排練場的規矩，包括儀容、禮貌、禁忌等。經過了介紹，你必需在往后的日子都在督促這件事，一直到他離開，因為他們還在成長，總是會不斷地犯錯。記得：一直督促他直到離開為止。接著，暖身的教學，得讓他們懂得其重要性及正确性，并且開發身体到更好的程度。我們都在訓練孩子變得越來越好，不是麼？然后，排練。學習不同的舞蹈動作，沒有跳過就得要花時間練習，听不懂的就要講、講不听的就要罵、罵不動的就要耍手段。這些看似小人的動作，都旨在一件很簡單的目的：讓孩子用不同的方式及情況之下變得更好，以應付舞台演出這件事。如果你覺得舞台演出是一件上舞台上跳個舞就好的話，那你想的太簡單。舉例：走路。從踏出第一步開始走，一走走了十几年。試試看，嘴巴一邊說左右然后腳配合嘴巴的指令，然后逐漸複雜化。舞台演出只是在大家眾目睽睽的情況下，將每一個預定的動作完美的呈現。簡單的來說，就是專心的在那段時間完美的呈現每一個所學的動作。 完美，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終其一生都很難追求得到。但是，這种心態在無形中讓人變得更好。”（在此附上全文於信函下方）

（ii）舞蹈技巧的進步

舞蹈和其他類型藝術一樣，家長或學習者都希望能夠找到專業的老師或適合的老師來進行學習。教育不是只有菁英主義，而有更多的孩子是屬於中等學習能力的孩子。專業的指導能讓孩子循序漸進的學習。這樣不僅能夠看見孩子的成長，也能夠讓他們漸漸的看見自己努力的成果。教育是讓孩子發現自己能夠獨立的長大、瞭解更多。並非只是能夠填鴨式的背誦更多的單字、文章的能力。這門專門用肢體的訓練，是需要長時間的學習及領會，才能夠獲得成果。這個過程中，舞蹈老師絕對佔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iii）藝文素養的養成

每一支作品的排練，除了能夠呈現在舞台上的目的外，還有許多文化背景、故事在其中。分享這些故事及想法能夠開拓孩子的思維外，更能給他們了解學習的途徑不是只有背書和考試。就算簡單的舞蹈動作都有想像的意境傳達。這些藝術素養養成才能夠發揮“美育”的成果，並且在美學養成有一定的啟發。所謂“美” 並非只是唯美的東西，而這在不同類型舞蹈作品能夠直接的養成。

（iv）比賽態度的建立

比賽除了宣布的成績外，還有許多正面的態度是必須建立的，特別是對 “輸了就代表你不好”這個觀念。沒有完全公平的比賽，只有趨向公平的比賽。評審口味不同、舞蹈編排、舞者當場表現、舞台技術的銜接、道具呈現的特效等等因素都會影響表演的素質。讓孩子學會正確的精益求精的正面比賽態度是非常重要的事。不然，極端的比賽成績都會讓孩子在未來的態度發展上起太直接的作用。

（V）成績的鑑定

若探討比賽成績的部分，在實質的成績公佈單上的確里卡士中華的成績每一屆都在退一名（2011年第7名，2013年第8名，2015年第九名），這是不爭的事實。在這三屆比賽當中，聯合算起來冠亞季軍我也都是得主，這是不爭的事實。“那為什麼這麼多間學校，都是里卡士中華拿後面的成績？”這是比賽，我無法掌握成績。沒有一個比賽是公平的，只有趨向公平的比賽模式。評審的不同評比口味，評審分數差異大小對比賽結果的影響，這些考量都納入其中。當然，作品的個性及內容也是一場較勁。就好比一場賭局，在嘗試尋找比賽的口味。若單純的看比賽成績單來看的話，不難發現和幾間學校評比的話，里卡士中華學校的舞蹈應該是能夠獲得更好的成績。但是，比賽賽果就是評審最後最後決定，所以要玩這個遊戲，就得遵守遊戲規則。但那並不絕對代表孩子及作品的實力及表現。

單純以三屆文化大匯演的成績來橫斷作品及舞蹈組需要重整的決定，這件事情不大適合“只用看成果的企業家角度”來評斷，更不能憑對舞蹈業餘的家長的決定來下決定。我這麼說並非學校舞蹈團不能換指導老師。從兩位的會面，我已經覺得倍受尊重，所以極其慎重的看待舞蹈組重整這件事。畢竟，沒有人會願意這麼努力建立起來的舞蹈教育體系就這樣被停止。

（二）舞蹈組等待三月份新的家教協會會長定奪如何整頓

在對話中，我除了感受到星期六的舞蹈組將被暫停外，並沒有看見家教協會似乎有其他決定的定奪。正如上訴所說，舞蹈教育養成是一份長期且不間斷的教育大業。砍掉重練並非那麼容易的事。很感謝姚主席對我所說的：“別害了這些孩子。”這句話提出了直接的反應，並且問我這句話的寓含。舞蹈的娛樂效果只是其領域裡的一小部分，能夠正式地給孩子好好上舞蹈課的專業老師在亞庇不多。無法好好教這些孩子正確的舞蹈技巧及心態，輕則技術錯誤、身體受傷，重則人格偏差、缺乏藝文涵養，或相反之，視個人對生命的見解定位決定。

若舞蹈組能夠繼續進行，且覺得更換老師視比較適合的整頓方式，我個人已經推薦專業的老師給兩位。正如我所說的：我在意的是孩子及舞蹈的發展。

（三）華樂團的停辦

本人已經向之前的指導老師詢問有關課程停辦的事，所收到的是他們獲得通知課外活動主任車禍，所以華樂團活動暫停，並另等通知。這也是為何戴校長上任後便獲知華樂團沒在進行的情況至今。據我所知道，里卡士中華學校似乎是亞庇第一件小學創辦華小華樂團。能夠成立華樂團，並且添購樂器，這不僅是財力的投資，也有大眾對文化大業發展的期許。在此本人無法理解華樂團停辦和課外活動主任車禍有什麼關聯。或許其中有溝通上的誤解，或者負責的課外活動主任（若沒錯應該是課外活動副校長俞秀敏副校長）有另行規劃，但後來停罷。儘管我並非華樂團的指導，但是看見這情況，我擔心這狀況將會有前車之鑑，也發生在現在的舞蹈團“整頓”情況。

在此分享有關個人對舞蹈教育的想法，也希望學校真的能夠讓舞蹈團不只是考量成績來衡量孩子的學習進度。從大角度來看，我們也都理解現今的考試制度不僅抹殺了孩子的學習樂趣，更冒出了孩子可以為了考試成績不理想而自殺的社會事件。這不是考試制度的錯，換個角度看，比賽就好比這個考試制度，不盡公平外，所衍伸出來的比較心態才是禍根，因為我們忘了考試的目的是什麼，而是用考出來的成績來橫斷一個孩子的水平。這就是問題所在。當然，還是有家長是樂於看見孩子樂在學習的心態，但還是少數。 所有的教育都是百年春秋大業，舞蹈教育也是。雖然現在資訊發達，不需百年，但我們都希望那教育能夠真正的栽培孩子成為有用的人。有用，先從態度訓練開始。有了態度，成材之路也不遠矣。在此希望這次家協的整頓計畫能夠有所規劃，能夠讓這些舞蹈的孩子真正學習舞蹈、學習態度這件事。

再次感謝大家願意花這麼長的時間聽我分享我的舞蹈教育觀點。有任何疑問或意見，歡迎大家分享指教。感恩。

劉偉義
婆羅舞蹈劇場 ／ SYNERGY DANCE STUDIO
舞蹈藝術工作者

 

“篱下”最近的感触… 03.03.2010

原本就是这样，所以才理直。不是拿着课本写着白板才是老师。很多人看不见，舞蹈是一门教育，而且深的很。舞蹈老师是在做什么？教孩子跳舞、开发孩子的肢体、活动精骨？所以只要和跳舞相关的动作有关就是了？抱歉，我只能告诉你，我们舞蹈老师现在所教的远远超过薪水的水平。

其实说穿了，很平淡。

孩子一来，先让他知道排练场的规矩，包括仪容、礼貌、禁忌等。经过了介绍，你必须在往后的日子都在督促这件事，一直到他离开，因为他们还在成长，总是会不断地尝试犯错。记得：一直督促到他离开为止。接着，暖身的教学，他让他们懂得重要性及正确性，并且开发身体到更好的程度。我们都在训练孩子变得越来越好，不是么？然后，排练。学习不同的舞蹈动作，没有跳过得就要花时间开发，听不懂的就要讲、讲不听的就要骂、骂不动的就要耍手段。这些看似小人的动作，都旨在一件很简单的目的：让孩子用不同的方式及情况之下变得更好，以应付舞台演出这件事。如果你觉得舞台演出是一件上舞台上跳个舞就好得话，那你想的太简单。举例：走路。从踏出第一步开始走，一走走了十几年。试试看，嘴巴一边说左右然后脚配合嘴巴的指令，然后渐渐复杂化。舞台演出只是在大家众目睽睽的情况下，将每一个预定的动作完美的呈现。如果简单来说，就是专心的在那段时间完美的呈现每一个所学的动作。

完美，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终其一生都很难追求到。但是，这种心态在无形及间接中让人变得更好。

上到舞台之前，学习舞台的方位及记号，以供队形的妥善呈现。走位，是让舞者熟悉环境，也是让编舞看看舞台空间的调度是否恰当或有所更改。舞者的能力将会影响舞台的质感，当然也包括了舞蹈名称及简介、舞蹈编排、灯光设计、音乐其他等元素来构成观众对舞码的认识及感触。单对舞者而言，舞者是否能够用技巧、台风等压得住场，这将会影响舞蹈的编排及调度。

等到音乐响起，出场演出，加入一切顺利的话，那就一切安好。然而，舞台上是个什么都会发生的神奇地方。舞者怯场而忘了位子、动作，抑或道具不小心掉了，更甚者道具被破坏或临时不见了，这些突发事件还不包括灯光设计的临场技术问题、道具组的临场位置放置错误等。小事则大家紧张就好，大事则受伤入院。我们常说，舞者的舞台经验，是用时间累计及实践换来的。错误往往变成了最佳的教材，让孩子在不同的场合用自己、别人的错误来提升自己的知识，为自己准备的更充实。

团体生活，就会有团体的压力。思想的差异造成的落差影响到人际，这些在我的教室是必须公私分明。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完全的公平，只有趋向公平的想法。带着孩子如何在行政上处理事情，教导孩子要开发自己的脑袋来应付外面的千种人，这些和未来的社会形态相比之下是不足，但何尝不是一个准备？

人，为什么不能只有理性？

只有理性，那还称不上是一个“人”。

舞蹈艺术的涵养除了理性的了解各种技巧、剧场、教室的规矩外，还有透过感官来体会身边的事情。舞蹈排练成了媒介，让孩子懂得更多。不是所有东西都有解释，就像陶渊明所说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其中的情愫就是一件虚无缥缈的情况所在。文字是能够形容，但是用文字、语言不能述说的事，我们用了舞蹈。是的，这不是课本的事，是另外一种感性的开发。有时我在想，我们都说东方的孩子都比较死板，现在因科技资讯的开放，看起来是比较不会如此。然而，还是会看见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比较找不到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对我来说，或许舞蹈是一门学问，让人一直徘徊流荡在理性感性之中，这想起来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每一支舞码只有一次的机会演到最好，因为第二次的表演又是截然不同的环境、观众及情况。所以，舞蹈的每一位都必须很努力，为那当下的短短几分钟完美的呈现付诸于努力。所以，请别再说舞蹈只是动作，和主体、音乐、服装没什么大关系。

曾经说过，舞蹈是诗，你没办法和连文字都不会写的人谈诗。除非他开始学写字…..